方城准下意识地便给否定了，“我没有。”
江渔还在看他，他很认真地告诉男人，“你有。”
宿舍里的气氛一度降低到冰点的位置，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，而是你看我，我看你的，大眼瞪着小眼。
方城准最后还是低头了，青年的模样很可怜，就像是受过了很大的伤，眼睛就是一对核桃，肿得很大。
“以后不会了，我以后不会拿话来挤兑你了。”
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，方城准一看见青年就忍不住地想要欺负他，可正当他红着眼眶指责自己的时候，他却什么欺负的心思都没有了。
这人啊，就是奇怪得很。
江渔抿着嘴唇，小声地开口，“方工头，我嗓子渴，你能帮我倒杯水吗？”
青年的唇确实很干燥，在彼此瞪眼的这段时间里，他已经舔过几次自己的唇瓣了。
方城准滚着喉头，“水在哪儿？你要喝多少，热的还是凉的。”
大热天里喝热水，江渔除非是脑子坏到了，“我喝凉的，方工头，你对我真好，还给我倒水喝。”
江渔看着男人的背影，故意说出来这么一句话，闻言的男人，浑身一僵，随后把水给了青年。
江渔的手接触到了杯子，奇怪道，“为什么不是凉水？”
不是凉水也不是热水，而是温热的水。
江渔的眼神盯在男人的脸上，“你给我倒的温水？”
“你既然不舒服，那还是喝温水的好，等好了再喝凉的。”方城准的神色有些不自然，他生硬地站在床头边，克制着自己不去靠近青年。
江渔拿手拍拍自己的床，邀请着男人，“方工头，你站着做什么？过来坐啊，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怕男人怀疑自己是别有所图，江渔在后面补充，“真只是说说话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。”
这下轮到男人感到奇怪了，修长的腿走到床边，施施然地就给坐了下去，“为什么会这么说？你难道真的对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江渔咬着唇，斟酌着语气，“这让我怎么说呢？”
他作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来，在男人目光的逼视下，小声地开口，“方工头，我其实喜欢男人。”
方城准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青年一会儿，江渔说的话和他做的梦境对上了。
梦里的江渔，同样喜欢着男人，而且还在那种情况下，勾着自己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