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公主还是个善妒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半真半假说着,双手撑在窗沿上,抬眼望进殿内。

    月光洒在他肩头,将那欣长的身影衬得孤独又温柔。

    江月旧一个没忍住,多瞧了两眼,连同着嘴角也一并弯弯,翘了起来。

    见她露出笑颜,顾言风有些讶异,“公主不是不待见微臣么,怎么突然这般开心?”

    自觉失态,少女立刻转过脸去,以至于动作太大,胳膊撞上了案角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,正撞在结了疤的伤处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江月旧疼地直抽气,挥着宽袖站起身,想要去屏风后看看伤处。

    步子还没迈开,便见男人单手撑着窗沿,翻身跃进了屋内,朝她大步而来。

    顾言风伸手握住少女的胳膊,稍稍一扯,将人拉到身前。

    他粗鲁地卷起一截衣袖,盯着上边的伤口问,“为何不涂药?”

    江月旧压根没想起这茬,缩着手臂往后退去,面上尽是不悦之色。

    眼见少女又想躲开,男人干脆扯着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脖颈上,然后掐着那抹纤细的腰肢,往肩上一撂,扛着人便往床榻间走去。

    这个疯子。

    江月旧头朝下,握着拳头狠狠砸了几下顾言风的后背,奈何力量悬殊,男人根本没在意,反而扔大米似的将人扔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少女一把抓住木枕抱在怀中,怒视着顾言风道,“坏人,你敢欺负昭和!”

    顾言风拧开床案上的金疮药,伸手沾了些药膏,欺身上前,笑得散漫,“公主难道忘记,微臣已经救过您两次了么?”

    江月旧随手砸出木枕,龇牙蛮横道,“不记得,昭和不记得。你就是坏人!”

    男人侧身避开,长臂一捞,轻而易举地将人搂进怀中。

    少女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,半个脑袋枕在双健硕有力的臂弯中。

    顾言风像个老父亲哄女儿似的皱眉低喝,“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言罢,男人将药膏均匀抹在那一处伤口上,动作仍是粗鲁不耐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