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知见这位大夫只瞧了两眼,就瞧出他和肖乐乐之间的情况,便知此人医术并非一般,不光忍了他的话,还对他客气了三分。

    “这位大夫,能不能先帮我娘子解了这药性。”听着身后的嘤嘤声,这药性再不解,他就控制不住江小知了。

    大夫也没推脱:“现在瞧着中药不深,你若不肯帮她解药,老夫也是能解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有歧义,江知气得一下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大夫感到他的威压,也不再是之前随口胡来的那种调腔,正色道:“有两种解法。一种是服药,但这解药均是大寒之物,你家娘子应该身子本就寒凉,这解药服下去怕是之后受孕都难。”

    还不用考虑肖乐乐不喝汤药的鬼德性,江知便将此否决了,“另一种呢?”

    “老夫一手金针还行,让老夫在你家娘子全身上下扎足七十九针,药性立解。老夫还可以赠送十八针,顺便治了你家娘子的寒凉之症。”

    “隔着衣裳扎么?”明知不可能,江知还是一问。

    大夫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他:“九天真君都没那本事。”

    大夫气得吹了一下胡子后,又开始重复他经常为这个行业说的话:“医者眼中只有病患,哪里有你们想的那般污秽。你若不放心老夫,让我那小徒儿来也行。她已有我三分本事。”

    江知哪里听得出他和她的区别,这老家伙他都不同意,还换个小的来。休想、做梦、不可能。

    肖乐乐迷迷糊糊越来越难受,可一听到又要服药又要扎针,吓得又清醒了一分,从丝被里钻出爬到江知的背上:“富贵,乐乐不吃药药,乐乐不扎针针。”

    江知反手便将她抱了个严实,不想让人窥视到半点,大夫也不行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我们不吃药药,也不扎针针。”你是我祖宗,你说怎样就怎样。

    大夫在一旁没脸看,这些权贵人家的乐趣他实在是搞不懂。只是现在是不是该先让他退下他们再接着随便玩?还有今日的诊金他要去找谁要,还有放倒那些人用的药粉也很贵,还有他还受了惊吓,要点精神赔偿不为过吧。

    大夫还没算好自己该要多少银子,便听到江知安排人将他带下去,说是别的事情容后再说。

    支开大夫后,江知抱着肖乐乐对余海生安排了好些事。

    “那大夫先别放,叫敖文调人盯着。”这突然出现的大夫得查个清楚才行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情况你安排个信得过的去告诉肖监国,别明着去。”他现在没空去查是谁要下药,但时间不能错过,让肖监国去。

    “持朕的令牌,去调黑甲禁军。调三千来守着行宫,调二千去守着内城各宫,谁都不许走动。”刚刚他有问过莺莺,今日乐乐出宫后还没来及吃什么,那给极有可能是在出宫前就被人下了药。

    “让苏嬷嬷将月明宫再翻一遍。不,让苏嬷嬷带几个可靠的来行宫侍候,去请皇奶奶回宫坐镇。”事关肖乐乐的安危,惊动皇奶奶也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“还有,叫敖文派人去跟郭宝华和他的娘。”哪怕有一丝可疑都不能放过。

    “出去吧。”最后的这三个字,江知声音沉沉的。余公公听着没敢抬头,也没敢出声,悄悄地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