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挂断电话的闻小楠简直一头雾水,忽然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。

    她脊背发凉,猛地回头,身后除了正在忙碌地工作人员外,没有其他人。

    但她就是有种看惊悚片时,主人公被鬼盯上,怎么甩都甩不掉的错觉。

    闻小楠手扶着脖子转了几下头,走到赛车边,让他们先停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万宁宁正跟着帮忙,从围栏里面跨出来问。

    “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闻小楠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,她实在是太紧张了,这块山芋远比她想象的要烫手不知多少倍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万宁宁看她的表情就知道,以前不管是店里有多大的事,她都不会面露难色。

    总是一副什么大风大浪终会过去的潇洒模样。

    如今肯定是遇到了她实在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“那这车,要么先盖起来?”万宁宁问。

    “嗯,盖吧,我先出去一趟。”闻小楠没等他们盖完,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正所谓祸不单行,回家拿东西的路上,闻小楠接到她健身俱乐部合伙人曲元丰的电话。

    他说家里有事急用钱,要撤资,现在希望找她谈谈。

    她当即调转车头,去找曲元丰。

    这个俱乐部可以说是闻小楠的心血,虽然现在以她的实力,自己养活一个俱乐部完全没有问题,可他也不能说撤资就撤资。

    闻小楠急匆匆地赶到咖啡厅,在二楼窗边看到了曲元丰。

    她来之前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劝他了,只是当她看到曲元丰明明32岁的年纪,头发就白了一半,差点没认出来。

    两人虽然见面次数不多,但至少每个季度都会见面,上次见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,怎么就一夜之间白了头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撤资就撤资了?”闻小楠跟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水,坐在他对面问。

    曲元丰没说话,从旁边座位上的包里抽出一份协议,推到她面前:“小楠,真是对不起,我父亲背上债务,母亲重病,我没办法,所有的钱都被拿去还债了,眼下我老婆吵着跟我离婚,这个钱,我必须撤回来,你先看一下协议。”

    闻小楠看着他花白了的头发,依然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,根本没有一点活力,叹了口气:“我上次见你的时候,头发还黑亮黑亮的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翻开那份协议看着。

    “是啊,谁能想到有个赌徒父亲,吸血鬼,把我们一家害惨了。”曲元丰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