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空圆月高悬,清风徐来,空气里飘浮着不知名到花香。

    朗澈的月光,将二人的身影拉长,仿佛交叠缠绵在一起。

    视线交汇,姚樱按捺住不自在,稳了稳心神,放开揽住男人脖颈的臂弯,从对方怀里挣扎。

    谢言一手扣住姚樱柔软的腰肢,胜券在握,笑看她如一只小兔子般惊惶。

    姚樱将手掌抵在他的胸膛,费力推搡,对方仍是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没想到谢言看似身段消瘦,实则力气大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见挣脱不开,姚樱气急:“放开,谢言。”

    谢言勾唇一笑,如油画般重彩的眉眼轻佻极了:“叫一声谢言哥哥就放开你。”

    姚樱下意识不想去喊,这是谢小言和姚小樱间的亲密称呼,她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因为谢言将她揽在怀里的动作,姚樱一低头,可以轻松接触到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谢言察觉姚樱的眼神不对,果然下一秒肩胛处传来刺痛,俊美的五官纠结在一起,吃痛的臂弯一松,怀里绵软的身躯立时逃开。

    得到自由,姚樱看他的脸色:“很疼吗?”

    她好像是咬得重了点。

    谢言抬眼看她:“疼,可能出血了,你要不要看一下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去解外套扣子,好像真打算要脱掉衣服给她看。

    还有心情捉弄她,看样子不怎么严重嘛!

    姚樱冲他做了个鬼脸,提着裙摆回到宴会厅。

    等姚樱立刻,露台上的谢言脸上的轻松神色一变,他拉开西装外套,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。

    月华下,隐隐可见衬衣的面料浸染了几滴暗色液体。

    回到年会的姚樱一出现立刻被爷爷抓了去。

    姚老爷子左手边是孙女姚樱,右手边是孙子姚谨谦,周围是众人的恭维姚樱的声音,听在老爷子耳朵里,那么的悦耳。

    一年前,姚樱被接回姚家,到集团任职,被整个商圈子嘲笑草包废物。一年后,凭自己的本事洗刷屈辱,还是同样一批人狗腿子的巴上来奉承讨好。

    面对恭维,姚樱倒是谦逊:“没有,没有,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