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寂看也没有看张嬷嬷一眼。

    在花漫漫受伤后,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花漫漫的身上。

    花漫漫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,忙道。

    “伤口不深,没事的,妾身回去上点药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李寂盯着她的眼睛,清楚地听到她的真实心声——

    “嘶!好疼啊!那簪子都没消过毒,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破伤风?我会不会死啊呜呜呜!”

    李寂冷冷地说了句:“本王不需要你救,以后不要再犯蠢。”

    花漫漫委委屈屈地闭上嘴。

    她其实不是什么大善人,刚才她纯属是脑子抽了,理智还没反应过来,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动作了。

    早知道她救了人也得不到一句好话,刚才她就不该多此一举。

    呜呜呜,伤口真的好疼啊!

    李寂无视张嬷嬷的哀求讨饶,冷冷地下令。

    “回去。”

    由于花漫漫手臂受伤,推轮椅的工作就落到了陈望北的身上。

    临走前,李寂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拱门上的“海晏”二字。

    当初父亲写下这两个字时,曾认真地对他说。

    “寂儿,我们为人臣子,最重要的职责就是辅佐圣人,令海晏河清,天下太平。”

    如今字仍在,人却已经化成一堆骸骨。

    曾经萦绕在这院子里的温情,也已经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待回到昭王府,花漫漫撸起衣袖,露出胳膊上的伤口。

    伤口不深,却挺长的,流了不少血,伤口边缘的皮肉有些外翻,看起来颇为吓人。

    府医小心翼翼地帮她把伤口处理好,缠上纱布。